2011年8月22日星期一

我沒時間討厭你




我完全是為了這個書名而買的。

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

「不論是有天賦的,或已被認定的,或溫室中長大的,或被捨棄的,全都在尋找啊,尋找自己的價值,尋找的是尋找本身,不是結果。」

老師,我真的很感謝你,重新給我肯定和力量。

iPhone無法提供的浪漫

我常說,如果手上的Nokia壞了,我的下一部電話就會是iPhone。


我是路痴,常常走錯方向。因此每次要去一個指定的陌生地方,我都會先上中原地產,然後按照網上地圖,把目的地附近的街道畫在記事本上,似乎只要這樣,就萬無一失了。當然,最後我還是會迷路,找不到筆記本上手畫的目的地。我常常因此被嫌笨,沮喪萬分。只有一次,有一個人看了看我手畫的地圖,笑笑沒說甚麼,卻記在心裏,此後一直給我帶路。


如果我換了一部iPhone,即時上網,多方便。如果我再也不用畫地圖,你就不會認識我的這一面。如果一切如此方便,原來我們會失去這會心微笑的回憶。這就是iPhone無法提供的浪漫吧。

2011年8月20日星期六

第二份家課

一個夢偶爾反覆出現,始自我的小時候。

這是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商場,商場裏每一面牆上都貼滿了連身鏡子。一盞昏黃的燈光打下來,鏡子裏有我的身影,這才發現每一面鏡子的折射角度都不一樣,每一面鏡子裏的我都不一樣。

時間好像過了很久,忽然間,一群七彩繽紛的小丑從四方八面不同角落裏湧出來,他們嘻嘻哈哈,他們蹦蹦跳跳,他們呵呵大笑,他們神秘地變戲法,變出很多衣服來,快快樂樂地逼我試穿各種各樣的衣服。那些衣服的尺碼都很大,色彩華麗。我感到十分慌張,看見鏡子裏的眾多個自己不斷換上不同的衣服,一副快將要大哭大叫的臉。四周有很多很多顏色,背景卻是一片墨黑。

我摔在一個用紙皮箱造成的過山車上,我和我的兩個妹妹在一起。紙皮箱開始向下緩緩滑行,原來過山車只有一節紙皮箱,孤伶伶地在路軌上緩緩滑行。我的臉上全是汗,全身繃緊,頭髮披散,手指緊緊抓住紙皮箱軟弱的邊緣,儘管過山車的速度很慢很慢。

過山車飛快地,穿過山林,向着山頂,直衝。我,仰着頭,聽見,身旁的妹妹們驚嚇而,尖銳的高叫。速度愈來愈,快,過山車,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樣,拼了命,往上衝,去,不管沿途撞倒了多少動植物。就在砰砰砰呯之中,一種濕濕嗒嗒的東西跌落在我的右肩上,我轉頭一看,肩膀上竟站着一隻灰色的大老鼠!

這時候,我該是嚇昏了頭,不顧一切尖叫,驚恐地一揮掌,把右肩上的老鼠撥走,立時嗅到自己身上有一種陰溝般的氣味。妹妹應該也給我嚇了一跳,她們說了很多話。夢醒來,我卻忘了她們說過甚麼。

隔幾年,我又會在某個晚上,回到這個夢中。

2011年8月16日星期二

教育可以是一種舞蹈

《翩娜包殊之青春交際場》的中文譯名或許有點讓人誤會了,主角並不是Pina Bausch(不過看過電影,真的很想找有關她跳舞的片段來看),而是這群身穿鮮麗衣裳、第一次踏上舞台的學生,因此英文片名是Dancing Dreams featuring PINA BAUSCH。


看電影前的下午,我和同屋在茶餐廳吃午飯,順便看港台節目的中學生辯論比賽。我一向有偏見,對辯論比賽沒有好感。一場以「教育能否幫助貧窮學生向社會上層流動」為論題(我從他們的辯論中猜出來的)的辯論,對一個參賽的中學生有多少影響?且看主持(或在場大人)的幫助,只有一些完全正面或反面的極端例子,卻沒有對社會結構、教育制度等深層的了解。結果學生只懂得「分析」一些個別的例子,扭盡六壬解釋那些例子如何適合自己的立場,正反雙方的理據居然幾乎一樣。


大概香港教育,正是要訓練我們,無論是正方還是反方,只要懂得利用例證、語言包裝就可以了,不必堅持或猶豫個人的立場。所有問題,似乎經過辯論就足以解決,即使世界沒有改變。我們的所謂特首選舉辯論就是這麼一回事。


說了這麼一大段,只因為《翩娜包殊之青春交際場》帶出的流動感。學生一開始都說不知道誰是Pina Bausch,只是想嘗試,而且不少人是第一次學跳舞。在學習跳舞的過程中,觀眾看着他們的挫折緊張、老師和學生關係的轉變、如何克服尷尬場面(他們甚至要撫摸異性的身體、在表演中脫衣服),一切輕描淡寫,卻又湧動着情感的改變。我尤其記得開場時站在中間的金髮女孩,她從開始時的不自信不信任,到懂得運用身體語言和表情,後來真情流露告訴觀眾自己父親離世的經歷,最後自信而期待地站在舞台上。我真的看着一個年輕人如何打開了身體,打開了感覺,打開了與別人的溝通。


香港的教育改革,除了把課程大綱變得像大學課程,除了訓練所謂視野的通識課,除了跟隨內地加入國民教育,能否簡單一點,先培養學生的同理心、感受美的能力呢?

果d野

一不小心錯過入睡的時間,就失眠了。在這個失眠的晚上,忽然記得怎樣在blog上放youtube短片。嗯,大概是失眠,讓我比較接近從前的自己吧。


近來一直聽的歌,但不是麥兜唱的,我較喜歡the pancakes的版本,為她多了幾分流暢。其實還因為那,從中學開始一直喜歡的歌聲。




佢話唔係要係咁,
不過就,不過就
不過就會總係咁,
果d野,到最後,
經已沒有果家野
經已沒法不分開

第一次聽,笑着問怎麼了。後來不知怎麼,這幾句歌詞一直繞着心頭,告訴我一些甚麼,果d重要既野。

2011年8月14日星期日

i'm so boring!




這是近來常聽的歌,尤其在上班的路上,用以鼓勵自己。
寫作班的導師說的,你感到無聊,是因為你在追尋有意思的事情。

2011年8月13日星期六

第一份家課

或許我喜歡寫東西,與一直纏繞着我的皮膚敏感有關。

自小我就有嚴重的皮膚敏感,而皮膚敏感是不能痊癒的,總是反反覆覆,來來去去,隨時出現在身體的各個部分。身上臉上帶着痛癢難耐的紅斑,當然是嚇人的,為了躲避驚異或善良的目光,自小我就愛躲在一角,不用可怕的樣貌騷擾別人,靠自己療養皮膚,靠文字認識世界或表達自己。

長大後,皮膚似乎慢慢適應了這個世界,敏感症也就穩定下來,偶爾發作,也不算嚴重,只需服藥、請假一天。當我喜歡走出去,到處看看,卻同時發覺自己變得不及從前懂得寫東西。

或許我的敏感症曾帶我走進另一個世界,只是現在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找回那個世界的入口。

2011年8月7日星期日

改名:走鋼索

「一絲不苟地走下小徑的牛群,在我們身旁汨汨作響的小溪,消退的熱氣,輕觸我們的樹木,在牠們眼睛四周飛舞的蒼蠅,山谷和遠方丘頂的松樹,蝶芬撒尿的尿味,翱翔於「芳原」原野上方的鵰,注入飲水槽的水,我,林蔭樹道間的泥濘,亙古的山脈,突然間,這一切都密不可分,合而為一。之後,每個部分都將以自身的速度解體。現在,它們全部緊密結合在一起。就跟走鋼索的人一樣堅實。」

──John Berger《另類的出口》,40頁




我記得,在大學的寫作課上,危生曾問我:你怎麼總能把相距很遠的東西拉在一起?我那時候不懂得回答,但現在總算知道了。


總是有種神奇的魔力,你的所想所遇,與你正在讀的書不謀而合,那大概就是我一直讀書的所以然,不停地尋找相遇的驚喜,走鋼索的堅定。